我对着柜台里的一包香烟指了指，她就将它取了出来放在我的面前，我付了一张钞票，什么话也没说。
　　“你有钱。”
　　“为什么我有钱？”
　　“有钱人都不爱说话”，她戴着老花眼镜，一边给我找钱一边对我这么说。
　　我很疑惑，问她道：“为什么有钱人就不爱说话呢？”
　　她不加思索地回答：“有钱人都瞧不起穷人。”
　　
　　她75岁，头发花白，一脸的皱纹，但精神矍铄，是个健谈的老奶奶。她与她的女儿一起开了这家私人超市，女儿经常出去进货，她就当起了营业员。这超市有一台老式收银机放在柜台上，柜台里摆了一些小电器、香烟、打火机什么的，就跟汽车站的柜台差不多，对面摆了几节货架，上面排了一些大件、食品之类。出口就是进口，进口就是出口，也许有人觉得这很不像个超市，但我喜欢这样，这样能够让我进出自由，确实少动了不少脑筋，。
　　我本以为是我那包香烟的价格或那张人民币的面值让这位老年营业员说出这番话的，其实不是这样的。那香烟很普通，那面值也不大，一般人都能消费得起。
　　我是这家超市的常客，因为它跟我的住处很近，从我的防盗门出来走几步就到了。因为是个单身汉，所以我需要的生活用品很少，也不想去大型超市排队，偶尔在这里卖些卫生纸、香烟什么的特别方便，即便价格比外面的超市贵了几毛钱也被我忽略不计了。
……

中国人坚持了几千年的“三妻四妾”，突然一下子就被强制执行了“一夫一妻”，这种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改变，看似文明的进步，实质上是对人性的高度压迫，有压迫就有反抗，于是中国人纷纷偷情了。
　　二奶、情人，就是几千年的封建文化经扭曲与变种之后的畸形产物，因为有了国家法律与新新道德的约束，她们只能偷偷摸摸地从事地下性活动，从本质上说，她们就是封建时代的小“妾”。事实上，中国人从来就没有彻底摆脱封建社会的残余婚姻观念，几千年的传统，想用一条法令来改变，如此残酷无异于“阉割”。我这么说一点也不过分，对于绝大部分中国人来说，不偷情就等于不吃饭，要让他们一辈子只围着一个女人睡，那还不如叫他去死。这绝对不是个道德问题，而是个文化难题。有些人之所以没有外遇，那是他们条件不够，所以只能坐在家里空想，一但时期成熟，他们谁都想去尝试一下，无论男人女人。道德可以改变，思想可以灌输，但文化的阴影却是沉重的，文化的变革就如同一场革命，他需要流血牺牲。没看到很多夫妻因为婚外恋而打得头破血流吗？这就是革命！这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家庭暴力革命！不要怪男人，也不要怪女人，要怪就怪这变态的文化，是它挑起了事端。
　　中国文化让中国人越来越不合适结婚，我们也已看到越来越多的人不想结婚了，这才是真正的文明。
　　
　　除了文化因素，我们还须考虑社会变革给中国人所造成的人性缺失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残酷事实。
……